萬慶良官商圈：靠大項目出政績與地產(chǎn)商共進退

萬慶良

　　意料之中的消息終于來了，曾經(jīng)的“政治明星”萬慶良，政治前途終結在了50歲。10月9日，中紀委網(wǎng)站公布：對廣東省委原常委、廣州市委原書記萬慶良嚴重違紀問題進行了立案審查。

　　在此前一步步上升的仕途中，萬慶良游走官場與商人之間，既打造了自己在官場的交集，又締結了商場的圈子。在全力引進大項目、努力做大城市建設的執(zhí)政模式里，萬慶良塑造了自己獨特的政績觀。

　　引進大項目

　　打造“揭陽模式”

　　正是由于這些項目，本來經(jīng)濟欠發(fā)達的揭陽在粵東迅速崛起，萬慶良在揭陽主政的后兩年，GDP增長分別高達14.1%、22.1%。

　　時間回溯到2010年7月。廣東某省級媒體推出四篇“揭陽模式”的系列報道，言語間頗為肯定。

　　知情人士郭靖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“揭陽模式”并非由時任揭陽市委書記陳弘平創(chuàng)造，時任廣東副省長、陳弘平的前任萬慶良才是這一模式的“操盤手”。

　　齊魯晚報記者從揭陽新聞網(wǎng)了解到，在該省級媒體集中報道的5個月前，萬慶良參加廣東省十一屆人大三次會議揭陽代表團討論時，提出了“揭陽模式”，稱贊揭陽為欠發(fā)達地區(qū)實現(xiàn)科學發(fā)展、跨越發(fā)展闖出一條新路子。

　　郭靖透露，萬慶良為“揭陽模式”的提出，出了不少力。據(jù)2010年7月報道，2009年，中石油廣東石化項目簽約儀式在北京舉行，該項目規(guī)劃年煉油能力達5000萬噸，首期投資585億元，年煉油能力2000萬噸，被稱為揭陽有史以來最大的“世界級項目?！?/p>

　　據(jù)上述報道，此項目最早可追溯到2007年5月。當年，揭陽市從有關渠道獲知：中石油原計劃在珠三角投資煉油廠，有可能由于環(huán)保問題擱置，揭陽市委市政府決定全力以赴爭取該項目落戶。當時的揭陽市委書記正是萬慶良，而市委副書記、市長則為陳弘平。報道稱，揭陽市委市政府進行了長達兩年的攻堅戰(zhàn)。

　　8月16日，另一位知情人士向齊魯晚報記者透露，這一項目是揭陽前后兩任市委書記一起跑下來的，萬慶良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。從2007年5月開始到項目正式簽約，當時的中石油董事長，正是2013年被中紀委查處的蔣潔敏。

　　2008年，陳弘平接任揭陽市委書記后的一年時間里，揭陽潮汕機場、投資100億美元的烏嶼核電項目、中海油LNG接收站、華潤電力、中電投粵東儲煤配送中心等重大項目紛紛落戶揭陽。

　　郭靖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這些大項目多是萬慶良主動牽頭爭取，而非陳弘平。齊魯晚報記者獲悉，在萬慶良擔任揭陽市委書記的2007年，國家發(fā)改委批復揭陽潮汕機場可行性研究報告。2007年初，揭陽市通過對自身發(fā)展條件和國內、國際產(chǎn)業(yè)發(fā)展趨勢的調查研究，提出要抓住當前央企加快向沿海地區(qū)投資布局的戰(zhàn)略機遇，大力引進一批央企項目，發(fā)展揭陽模式，實現(xiàn)超常規(guī)崛起。

　　“萬慶良很善于運用各種‘模式’,因為‘模式’容易出政績，陳弘平也是他推上去的?！惫父嬖V齊魯晚報記者。

　　除引進大項目外，萬慶良還主推30億的城建工程項目，所謂“30億工程”，因總投資約30億元人民幣而得名，具體包含“兩河四岸建設”、市政建設等項目。

　　正是由于這些項目，本來經(jīng)濟欠發(fā)達的揭陽在粵東迅速崛起，萬慶良在揭陽主政的后兩年，GDP增長分別高達14.1%、22.1%。

　　這樣的“政績”，成為萬慶良上升為廣東省副省長、廣州市委書記的砝碼之一。

　　郭靖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這份成功也使得萬慶良在廣州繼續(xù)大搞城市建設，引進項目。

　　2012年2月，廣州“三舊”改造辦相關負責人介紹，廣州當年計劃進行9個“城中村”清拆工作，啟動20個舊城片區(qū)整治改造，開展30個舊廠改造，盤活土地5平方公里。廣州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初步統(tǒng)計，預計5年可以騰出28平方公里低效用地，這將超過廣州十年的住宅土地供應量。

　　萬慶良被中紀委帶走后不久，廣州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局長李俊夫也被帶走。

　　知情人士向齊魯晚報記者介紹，引進大項目、加大城市基礎建設是萬慶良的政績觀，而這一政績觀，早在他主政蕉嶺縣時就已根深蒂固。

　　與地產(chǎn)商“同進”

　　知情人士透露，萬慶良、陳弘平與黃鴻明等商人走得很近。2008年，萬慶良調任廣東省副省長，同年，創(chuàng)鴻集團開始在廣東加大布局，進軍佛山等市。

　　據(jù)廣州、揭陽官場人士透露，萬慶良、陳弘平與地產(chǎn)商關系密切，早已不是秘密。

　　記者從華南理工大學查詢獲悉，2006年，萬慶良與2013年被查處的、涉“揭陽窩案”的創(chuàng)鴻集團董事長黃鴻明、2014年被帶走協(xié)助調查的深圳寶鷹建設集團董事長古少明，同為華南理工大學第三屆EMBA畢業(yè)生。

　　創(chuàng)鴻集團網(wǎng)站顯示，2006年底，創(chuàng)鴻集團把投資650萬元建設的青年文化廣場捐獻給揭陽市團委，用于開展青年文化建設。也就是在這一年，創(chuàng)鴻集團涉足揭陽重點舊改“江南新城”，并于同年在整體拍賣流拍的情況下，接下了揭陽市區(qū)爛尾13年之久的“伊麗沙廣場”，打造成為現(xiàn)代化綜合商業(yè)體——粵東創(chuàng)鴻城。

　　此后，創(chuàng)鴻集團不斷在揭陽拿地，進行商品房開發(fā)。與此同時也不斷展現(xiàn)“公益心”，向社會捐款。在創(chuàng)鴻集團活動現(xiàn)場，萬慶良、陳弘平頻繁出現(xiàn)。

　　2008年10月，創(chuàng)鴻集團出資450萬元資助揭陽市委市政府引進華南理工大學在揭陽舉辦EMBA班，此時主政的是陳弘平。根據(jù)華南理工大學新聞網(wǎng)站介紹，該班為期兩年，學生為政府公職人員和商業(yè)人士。

　　8月20日，揭陽副廳級干部楊強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讀EMBA班的政府公職人員選定是有標準的，“就是看這些公職人員是否有發(fā)展前途，具體人選也由政府官員選定?！?/p>

　　楊強對此頗有遺憾，他介紹說，EMBA班學員沒有發(fā)布公告，自己未能入選。而被查處的原揭陽市副市長鄭松標，曾在2008年10月—2010年12月參加華南理工大學EMBA班，獲高級管理人員工商管理碩士學位。

　　楊強透露，創(chuàng)鴻集團存在以商業(yè)用地開發(fā)為名低價購買土地，私自改成商品房開發(fā)，對購房者進行欺騙的行為。

　　照楊強所說，創(chuàng)鴻集團開發(fā)的創(chuàng)鴻國際樓盤，便存在這樣的問題。記者查詢的資料顯示，該樓盤2010年7月動工，原計劃2012年交房。購房者購買后才知，該樓盤2003年征地，地塊屬于商業(yè)用地而非住宅用地，用地期限50年。因此，購房者曾多次進行維權。

　　8月20日，齊魯晚報記者來到創(chuàng)鴻國際時，現(xiàn)場并無工人施工。樓盤雖已封頂，但還未安裝門窗。創(chuàng)鴻集團副總裁此前接受媒體采訪時稱，該樓盤并無問題，不懼購房者通過司法程序解決。

　　郭靖等知情人士透露，萬慶良、陳弘平與黃鴻明等商人走得很近。2008年，萬慶良調任廣東省副省長，同年，創(chuàng)鴻集團開始在廣東加大布局，進軍佛山等市。

　　2010年，萬慶良擔任廣州市市長，同年4月，創(chuàng)鴻集團總部從揭陽遷至廣州。同年9月，創(chuàng)鴻集團分別以1.57億元、2.06億元拍得廣州市南沙區(qū)兩塊土地。2012年，萬慶良擔任廣東省委常委、廣州市委書記，同年，創(chuàng)鴻集團再次在廣州土地市場上發(fā)力，拿到一塊土地。

　　作為古少明的同學，萬慶良也十分捧場深圳寶鷹建設集團的活動。據(jù)報道，2009年10月，時任副省長的萬慶良不遠千里，到山東壽光參加寶鷹集團和壽光凱德華投資公司共同開發(fā)的凱寶皇都國際商會中心的奠基儀式。

　　楊強稱，萬慶良擔任團省委書記時，便與時任廣東省青聯(lián)常委的古少明相識。

　　一個要政績

　　一個要錢財

　　楊強說，其實萬慶良、陳弘平兩人是各取所需，一個要政績，一個要錢財，互相配合、互相包容，才導致“揭陽窩案”的爆發(fā)。

　　萬慶良打造的“政績模式”，離不開地方大員支持。

　　楊強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1974年，陳弘平開始擔任揭陽縣漁湖公社鳳南大隊團總支書記、生產(chǎn)隊長。萬慶良后來擔任揭陽市委書記時，陳弘平已在揭陽政壇摸爬滾打30年。

　　“在揭陽，陳弘平的關系錯綜復雜，關系面與利益面甚廣。而萬慶良年輕，政治前途一片光明，主要想在揭陽干出成績，兩人是相互配合工作的。但我個人認為，萬慶良不如陳弘平腐敗得厲害。老萬比較有魄力，想多干幾年，搞點政績再往上走?！睏顝妼R魯晚報記者說。

　　楊強還向齊魯晚報記者透露，萬慶良、陳弘平主政揭陽時，實行揭陽鄉(xiāng)賢“回歸工程”，堅持把招商引資上大項目作為跨越發(fā)展的生命工程，大招商引來大項目、大項目拉動大發(fā)展的態(tài)勢初步形成。

　　2007年，萬慶良與陳弘平一同出現(xiàn)在深圳珠三角揭籍企業(yè)家座談會，動員揭籍企業(yè)家回鄉(xiāng)發(fā)展。同時，萬慶良強調，揭陽市委市政府專門成立“回歸工程”領導小組，還承諾“你賺錢我保護，你發(fā)財我發(fā)展。”

　　楊強強調，“也就是在2006年到2011年，揭陽官商勾結最為厲害”，他向記者透露，根據(jù)他掌握的信息，至少有7家公司涉及土地問題，“不只有房產(chǎn)商，還有其他公司?！?/p>

　　楊強提供的2008年1月的一份揭陽日報顯示，《揭陽市國土資源局國有土地使用權掛牌出讓公告(2008年第3號)》中，掛牌出讓地塊位于臨江北路沿線，用地56.17畝，土地用途為IT數(shù)碼城、商住及辦公配套綜合用地，規(guī)劃建設項目為IT數(shù)碼廣場。規(guī)定指標為主體建筑層數(shù)38層，其中商業(yè)建筑面積應占總建筑面積30%以上，起拍價為4700萬。

　　該公告還規(guī)定，該項目必須在成交之日起3個月內動工建設，2009年10月1日前，IT數(shù)碼廣場建成并開業(yè)，2011年底前整個項目全面竣工投入使用。

　　公告發(fā)出后，深圳某公司拍得此地塊?！皩嶋H是內定的，價格也比較低。直到今天，整個項目也未全面竣工，38層的主體建筑也沒見到?！睏顝姼嬖V齊魯晚報記者。

　　此后，記者來到該項目地塊發(fā)現(xiàn)，現(xiàn)狀也確如楊強所說。

　　楊強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其實萬慶良、陳弘平兩人是各取所需，一個要政績，一個要錢財，互相配合、互相包容，才導致“揭陽窩案”的爆發(fā)。

　　楊強感嘆萬慶良有能力、有魄力的同時，也為他卷入“揭陽窩案”惋惜。

　　受訪的揭陽市民對揭陽引進大項目的經(jīng)濟建設也予以認可，“畢竟帶動揭陽經(jīng)濟發(fā)展，拔得粵東頭籌。”萬慶良母校嘉應師專的一位老師表示，“身為農(nóng)家子弟的萬慶良，靠自己奮斗往上走，如果沒有能力是不可能的，沒有成績，也不可能升這么快?！?/p>

　　“萬慶良自身的政績觀有問題，沒有真正顧及老百姓的利益。錯誤的政績觀，導致他與地方利益集團同流合污?！睏顝娬f。

　　(受訪當事人為化名)本報深度記者 劉帥

　　“落馬”沖擊波 萬慶良案震懾官員心理，會所成“黑洞”

　　“嚴重違反中央八項規(guī)定精神，多次出入私人會所?！边@是10月9日中紀委公布的對萬慶良的部分調查結果。今年8月，齊魯晚報記者在廣州、深圳兩地采訪期間，多位知情人士透露，萬慶良被查對廣州部分官員的心理震懾比較大。萬慶良“落馬”后，對廣州官場的沖擊波迅速形成。

　　陪同萬慶良吃喝

　　官員任職被叫停

　　8月14日晚間，廣東省委組織部發(fā)布任前公示，提名潮州市委常委、常務副市長盧淳杰擔任潮州市市長。引人關注的是，此前一個月，一項公示通告顯示：經(jīng)廣東省委常委會議投票表決，珠江電影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、黨委書記黃曉東擬任潮州市委副書記、提名為潮州市市長候選人。

　　知情人士李東向齊魯晚報記者透露，自黃曉東成為潮州市市長候選人后，官方媒體再也沒有關于潮州市市長任命和黃曉東個人的消息。

　　7月28日，中紀委黨風政風監(jiān)督室處長方文碧透露，萬慶良在被調查的前幾天，還去會所大吃大喝。“這次大吃大喝，黃曉東就在現(xiàn)場。”李東透露，此后，黃曉東的任職被中紀委叫停。

　　至于為何只有黃曉東一人被叫停？李東的解釋是，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都已赴任，只有他在公示期內，但估計這次“吃喝風波”對其他官員也有影響。

　　李東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“萬慶良被帶走后，尤其是黃曉東不能赴任，對廣州很多官員的心理震懾比較大，他們變得更謹慎，不再互相邀請吃喝，即使有邀請，很多人也不敢去，擔心影響到自己的‘烏紗帽’?！?/p>

　　李東說，“這次訪談是個信號，即官員出入會所大吃大喝屬于違紀，廣東很多官員開始自覺禁絕大吃大喝、出入高檔會所?！?/p>

　　8月8日，廣東省一年一度的干部黨紀政紀法紀培訓班上，廣東省紀委書記黃先耀特意提醒在座學員，私人會所和高檔娛樂消費場所千萬不能進，進了就可能掉進“黑洞”。按慣例，培訓班學員包括各地級市書記、市長，省委各部門、省直各單位主要負責人，省屬各高校和省屬各企業(yè)黨委書記等，共有“一把手”300余人，黃曉東正是其中之一。

　　另有知情人士透露，黃曉東曾與萬慶良有過一段共事經(jīng)歷，2000年至2003年，萬慶良任共青團廣東省委書記，黃曉東則任共青團廣東省委副書記，屬“同一個班子”。

　　兩官員或卷入萬慶良案

　　萬慶良被中紀委帶走幾天后，7月4日，中紀委通報，廣州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局長、黨委書記李俊夫涉嫌嚴重違紀違法。8月6日，廣州市花都區(qū)區(qū)委書記楊雁文被帶走。

　　此前，楊雁文被調查曾有傳言，但未得到紀檢部門的證實。一份“被雙規(guī)”官員名單還在官場內部流傳，楊雁文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　　外界猜測，楊雁文、李俊夫被查是因為卷入萬慶良案。

　　與萬慶良關系密切的深圳寶鷹建設集團董事長古少明被帶走協(xié)助調查，6月30日，寶鷹股份突然停牌，公告稱，“因市場出現(xiàn)關于深圳市寶鷹建設控股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實際控制人、董事長古少明先生的有關言論，需要對相關事項進行核實，公司自2014年6月30日開市起停牌?！?/p>

　　早在2012年就開始舉報寶鷹集團涉嫌資產(chǎn)流失的深圳東方藝術研究會會長、畫家羅虹，聽聞古少明可能卷入萬慶良案后，準備繼續(xù)向中央舉報寶鷹集團。

　　8月15日，羅虹在深圳接受齊魯晚報記者采訪時稱，在上世紀90年代，寶鷹公司由深圳東方藝術研究會向深圳市政府申報，經(jīng)兩位副市長審批，深圳市建設局核準，市工商局登記注冊為集體所有制企業(yè)。

　　“古少明篡改文件，采取欺騙方式將公司占為己有?！绷_虹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他多次向上級部門反映，但無人受理，目前已起訴寶鷹集團。

　　有媒體曾報道，寶鷹集團還存在其他問題。2013年6月5日，江西省住房城鄉(xiāng)建設廳發(fā)出外省駐贛勘察設計單位檢查情況的通報，處罰了25家駐贛勘察設計單位，其中深圳市寶鷹建設集團等五家企業(yè)兩年內不得在江西省承接勘察設計業(yè)務，為此次最重處罰。

　　揭陽樓廣場建設“挨批”

　　萬慶良被帶走后，廣州市委書記一職空缺長達兩個月。兩個月內，齊魯晚報記者接觸的多數(shù)公務員都拒絕了采訪的要求，新書記未到任，他們不知新的官場環(huán)境會如何。

　　這并不妨礙廣東省和廣州市采取行動。8月，廣東省委發(fā)文規(guī)定，各地級及以上市和各縣(市、區(qū))紀委書記在領導班子中一般排在同級黨委副書記之后、其他常委之前。省、地級及以上市、縣(市、區(qū))直屬單位紀檢組長(紀委書記)，在領導班子中按任同級職務的時間先后排序，并排在相同資歷的副職之前。

　　齊魯晚報記者注意到，廣州市紀委書記王曉玲在市委常委班子中的排名已前移，排在市委副書記李貽偉之后。

　　“這一系列舉措表明將紀委放到應有的地位上，這無疑將利于當前反腐?！敝醒朦h校教授張希賢說。

　　廣州市紀委常委、新聞發(fā)言人梅河清曾提到，廣州在不增加編制和人員的前提下，整合市紀委監(jiān)察局有關室廳，撤銷預防腐敗室、執(zhí)法監(jiān)察室，新增第五、第六紀檢監(jiān)察室，使市紀委機關辦案部門數(shù)量達到六個紀檢監(jiān)察室，加上兩個派駐市屬國企巡察組，力爭使執(zhí)紀監(jiān)督力量占機關干部的比例達到70%以上，進一步提升懲貪治腐的震懾力。

　　揭陽市副廳級官員楊強告訴齊魯晚報記者，廣東對腐敗作風問題進行嚴厲批評，省領導在一次會議上專門對揭陽市揭陽樓廣場建設進行批評。楊強介紹，揭陽樓廣場模仿很多古代帝王建筑的標準，“揭陽樓號稱建設經(jīng)費1.5億元，系商人捐助，但1.5億元根本不夠，部分錢是財政出資?！?　　　　　(受訪當事人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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