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著碎雪訪廖莊
2008年歲末,海南日報特約記者老李披著碎雪,幾經周折走進了廖紀的出生地廖莊。廖莊就坐落在京杭大運河的南畔。建國后,原屬河北滄州地區(qū)東光縣的廖莊又劃歸為河北衡水地區(qū)的阜城縣。
出租車司機聽說記者專程從海南來探訪廖紀,徒步帶他走進廖莊的幾乎每一戶人家。廖莊有一所小學的孫老師說,他雖為廖莊人,但對廖紀的名字也很陌生,就只聽外邊人說過一二次,廖莊人根本不知道廖莊有位明代大官,而且并不直乎其名,而是叫“廖天官”。
廖莊位于渤海之濱,離海尚有百多公里,從村容村貌來看,廖莊的房屋還算整潔,農民生活應該還算可以,各家各戶都有成山的玉米堆放在庭院上。走過二十幾戶人家,就有十幾戶住的房子還很陳舊。村道也都是土路,風一刮來,灰塵滿天飛。
在廖莊知道廖紀的人并不多,倒是一過路人對廖紀尚能一知半解。一位已過七旬、鶴發(fā)童顏的廖大爺說,廖紀在明代當了吏部尚書和兵部參贊,由于他治國治軍從嚴,因而得罪了不少人,遭讒言被解職,后來真相大白后,皇帝為其昭雪,死后得厚葬。有民間傳說,他死時沒有頭顱,皇帝便贈一個“金首”隨其尸同葬。但到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期,考古隊對立有碑記的廖紀墓進行挖掘,不但見不到“金首”,連一絲甲骨也未存。這位老人接著又說,根據(jù)推測,有兩種可能。一是廖紀因蒙冤而死,他的尸首根本沒有運回廖莊;二是廖紀的墳墓早就被盜,至于這種說法,史書沒有記載,不能妄下結論。
廖紀與貢舉村
貢舉村古名民灶,原為陵水縣那亮鄉(xiāng)一帶,現(xiàn)歸屬于萬寧市禮紀鎮(zhèn)。和神州半島一山相隔,同橋海村、三星村毗連。乃北宋元豐(1078)陵水縣治所在地,知縣劉奕在這里設立了陵水縣最早的縣學。
貢舉村得名,據(jù)說和廖紀有關。
明嘉靖二年,他回故鄉(xiāng)省親祭祖,很重視地方的文化教育,經常在現(xiàn)三星小學一帶“講會”,就是講學、輔導的意思。一時,萬寧、陵水等地生員、貢生、舉人皆云集聽課,所以人們稱其地為“貢舉坡”。繼有小商貿區(qū)“貢舉墟”。
1959年行政重新區(qū)劃后,政府就把廖紀的祖居地張?zhí)锖团f村、嶺頭、山園、新寨、石盤、張北七個自然村合稱作貢舉大隊,歸萬寧縣管轄。貢舉,含薦舉人才之意,為明代前的科舉官方用語,科舉制度始于隋亡于清末,而今,海南卻還有一鄉(xiāng)村銘其名而傳之。當你來到貢舉境內,首先躍入目簾的是挺拔的高山———尖尾嶺(原名東嶺)。山上有寺院,名叫法云寺。
在曹文樂先生的帶領下,海南日報記者上山探尋法云寺,只見石階斷壁,寺已毀于民國十六年。
廖紀在法云寺讀書作詩:“寺后峰陰合,階前樹影斜”,就是描寫其群山優(yōu)美景色。
為了完成“上以彰朝廷寵譽之恩,下以展愚孫久曠之禮”的心愿,廖紀曾回故鄉(xiāng)那亮省親祭祖,并在法云寺作詩留題:“不須賦遠游,此地即丹丘”(節(jié)選)。把此地比喻成神仙居住的地方了,可見他熱愛故鄉(xiāng)盡在字里行間。
(編輯:謝軍輝)